日月潭有個外國名字叫干治士湖(Lake Candidius)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文:胡堯儲


  日月潭遊湖在伊達邵下船後,信步走在商圈,赫然看見有「甘為霖教堂」,荷蘭人在台期間讓很多台灣的原住民族群皈依基督教,因此在原著民的居住地看見教堂應該是正常的事,不過甘為霖何人也?要以他的名字為教堂命名?
  19世紀末期西方人可不知道有日月潭,但卻知道有一座干治士湖(Lake Candidius),是荷蘭牧師甘為霖*(Rev. William Campbell)為紀念荷蘭首任駐台牧師干治士**(Rev. Georgeius Candidius1627—1631年及1633—1637年間在台灣,以新港(今新市)為中心從事傳教及教化)而命名的。
     甘為霖記載他初訪日月潭的情況如下:「1873615日早晨,我離開埔社(埔里)。要說服跟我來的一小群人陪我走我安排的路徑有點困難。過去我多次聽到「水番」及他們的湖水,而現在正是親自前往觀看的好機會。於是我們從埔社出來,穿過山峰南脈,到達水番的部落,就是出發那天的黃昏,享受凝視這台灣唯一面積極大的湖泊。這就是郇和(Robert Swinhoe)在其「台灣島事件」(Notes)中所言及的,而我就是那一位訪問此湖的西洋人。為了命名這個安靜而甜蜜、富有生命的美麗汪洋,我實在不能想到比干治士之名稱更適合的了。他是17世紀前葉來台的山荷蘭傳教先驅,我想他應繼續受敬愛紀念。願他所宣揚的純正福音,像干治士湖的湖水一般,成為此可愛地方的住民,一個平靜有效的祝福之源泉(Missionary Success in Formosa. v.1 p.327-328, Sketches from Formosa p.67-68)。」
  18739月,甘為霖陪同海關代理幫辨T. L. Bullock與美國密西根州博物館員J.B. Steere,訪埔社、水沙連(日月潭)及山地部落(報告見於「英國通商口岸領事報告」1873年份)。
  18753月甘為霖陪同美國註厦門領事Mr. Henderson訪問北區傳教站,315日在干治士湖乘獨木舟遊覽,深深愛看這地方。不過他憂慮可能在一世紀之內「水番」,會名存而實亡,因為他們的男人怠惰好酒而減退,附近漢人將他們美貌女兒都娶走了(Missionary Success in Formosa, v.2, p.399-400, Sketches from Formosa, p.106)。
     甘為霖發現了干治士湖,也給玉山命名為「馬理遜山」(Mt. MorrisonBand, EdwardWorking His purpose out, p.89);其實「馬理遜山」之名是1844年為英國政府從事台灣海峽測量的Collinson提督給命名的,他是首位來中國宣教師馬理遜(Robert Morrison, 1782-1834) 的友人,但這個錯誤一直沒有被注意而沿用下來

*甘為霖
  甘為霖(Dr. William Campbell MD18411921),蘇格蘭人1871年時應英國基督長老教會之聘,來台灣傳教189110月於台南創立台灣第一所盲人學校-訓瞽堂,是台灣盲人教育的先驅者。
  訓瞽堂在清日甲午戰爭期間曾關閉過,日本治台後,他數度勸請日本政府成立官辦的盲校,1897兒玉源太郎總督下令在台南莊惠院創立官辦盲人學校(後改為台南州立盲啞學校,今台南啟聰學校前身)。1894年擔任「長老教會中學」(今台南市私立長榮高級中學)代理校長。19172月甘為霖返回英國,192199日逝世於英國的波納毛茲(Bournemouth),享年80歲。
 **干治士
  喬治·康第紐斯(Georgeius Candidius15971647),也有譯為干治士、甘地丟斯、康德等,係荷蘭統治時期首位來台灣新教牧師。干治士生於德國居爾哈特(Kuchardt),在 荷蘭萊頓大學神學院就讀,通過牧師資格考試後,任職於荷蘭東印度公司。
  干治士於16276月抵達台灣,受命主持熱蘭遮城的宗教事務,他卻前往新港社宣教,同時學習西拉雅語。此時西拉雅部落之間常有戰爭爆發,新港社尤其深感北方麻豆社的威脅,為了爭取荷蘭人的支持,村民接受干治士居住於此。干治士居住一陣子後,發現西拉雅人不少風俗都違背基督教的教義。
  162812月,干治士完成《台灣略記》,提出了自己的宣教理念:希望把歐洲式司法制度引進西拉雅社群,藉由懲罰他們違背基督教義的行為,引導西拉雅人接受基督教,最終,讓新港人開始認同基督教,到了16313月,共有50位新港人接受干治士洗禮成為基督徒。同年10月,干治士任期屆滿離開了台灣,回到巴達維亞。
  1633年,干治士再次前來台灣,此時干治士退居幕後,宣教事務由繼任者負責。
  1637年,干治士的任期再次屆滿,就決定返回荷蘭。1643年,干治士再回巴達維亞,擔任拉丁文學校校長兼圖書館館長。
  16474月於巴達維亞過世。
 干治士以其生活在新港社的經驗,寫下了《台灣略記》(荷蘭語:Discourse ende cort verhael van't eylant Formosa),描述原住民的社會組織及風俗習慣。他也編寫了西拉雅語辭典,並將祈禱文翻譯成西拉雅語,為當時宣揚基督教奠定基礎。

  為了紀念他的事蹟,19世紀前來台灣的甘為牧師,特別以干治士湖來命名日月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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